制的外壳上贴满了手工雕刻的小木牌,上面是不同的植物图案,“这是给火星上的孩子做玩具用的”,周伯笑着说,手里还攥着一把磨好的凿子。
种子袋堆在农具旁边,用粗布缝制,上面的标签是手写的,字迹各异:“外婆的番茄种,耐贫瘠”“老家的小麦种,抗寒”“共生果园的蜜桃核,留着种”每一袋种子都用蜡封了口,防止受潮,袋角还缝着一小块棉布,写着保存方法。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正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检查每一袋种子,手指轻轻拂过标签,像在抚摸一个个珍贵的宝贝——她是村里最后的种子守护者,这次带了三十多种蔬菜种子,说“要让火星上也有四季的味道”。
实体书被放在最稳妥的位置,有的装在特制的木盒里,有的裹在防潮布里。阿吉带了本泛黄的齐民要术,书页边缘磨损严重,里面夹着他爷爷画的农事笔记,用红笔标注着“雨天播种要浅”“施肥后要浇水”;教师李姐带了一套儿童绘本,纸页是加厚的,能经得起反复翻阅,她说“火星上的孩子,也要读有温度的书,不是屏幕上的光”;还有几本家族笔记,封面是皮革做的,上面烫着家族的徽章,里面记录着几代人的耕种经验、手工技艺,甚至还有家常菜谱——“这些不是书,是我们的根”,李姐摸着书脊说。
拓站在人群边缘,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外套,左手腕上的旧手环在冷光下泛着淡褐色的光。他没有上前,只是看着志愿者们互相整理行装:哈桑帮周伯紧了紧工具箱的麻绳,周伯帮老太太把种子袋挪到更安全的位置,阿明抱着小芸的锄头,怕碰坏了刃口。孩子们围在一起,交换着手里的小吊坠,小声说“到了火星我们一起种番茄”“我教你刻木头”。
等人群稍微安静些,拓才慢慢走进去。他先走到哈桑面前,老人须发皆白,手掌粗糙得像老树皮,指缝里还沾着点泥土——那是他早上特意去田里抓的。“拓先生。”哈桑握住拓的手,力道很大,带着泥土的温度,“我把这捧土带来了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厚实的油布包,打开三层,里面是一捧黝黑湿润的泥土,还带着点青草的气息,“这是我家田里的土,种了一辈子庄稼,能养苗。到了火星,我要把它和火星土混在一起,让绿芽知道,哪里都是家。”
拓点点头,手指轻轻碰了碰那捧土,湿润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像触到了地球的脉搏。“它会帮你扎根的。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力量,“你们走的路,和我们不一样,但都是在守护‘乐土’——你们守护泥土的温度,我们守护数据的光,都是文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