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。”
哈桑把土包好,贴胸放回怀里,像揣着颗心脏。“我们知道。”他看着拓,眼神坚定,“到了火星,我们会种出粮食,会盖起木屋,会教孩子们认庄稼、学手工,等将来,说不定还能请你们来尝尝火星种的蜜桃。”
拓又走到孩子们中间,最小的孩子叫小石头,才五岁,手里攥着个木头做的小锄头,是周伯给他刻的。“爷爷,火星上有虫子吗?”小石头仰着头问,眼睛里满是好奇,没有丝毫恐惧。“有吧,说不定有不一样的虫子。”拓蹲下来,摸了摸小石头的头,“到了那里,你可以和它们做朋友,一起守护庄稼。”小石头点点头,把小锄头抱得更紧了:“我会的!我要当火星上的小农夫!”
登船指令通过老旧的扩音器传来,声音带着“滋滋”的电流杂音,却像号角一样,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“登船准备,倒计时十分钟。”扩音器里的声音重复了一遍,大厅里只剩下管道滴水的“嗒嗒”声,还有远处引擎预热的轻微震动。
志愿者们不约而同地转向观测窗。窗外,地球像一颗蓝绿色的宝石,悬浮在漆黑的宇宙里,白云缭绕在表面,像轻柔的纱。哈桑看着地球,眼睛里有点湿润——他这辈子都没离开过地球,没见过这么美的样子;李姐摸了摸怀里的绘本,想起教室里孩子们读绘本的样子;小石头拉着阿明的手,小声说“地球好漂亮”。
没有人说话,沉默像一层薄纱,笼罩着所有人。他们告别的不是一颗星球,是那个靠数据和光就能生活的时代,是不用种地也能有粮食、不用手工也能有工具的便利——但他们更想守护的,是泥土的触感、手工的温度、种子发芽的惊喜,是那些“看得见、摸得着”的真实。
一分钟后,不知是谁先转身,其他人也跟着转身,没有回头。阿明扛起锄头,小芸抱着种子袋,周伯提着工具箱,哈桑把土包捂得更紧,老太太被孩子们围着,慢慢走向“望舒号”的舷梯。舷梯是金属做的,踩上去“哐当”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文明的传承路上。
拓站在原地,看着他们的背影:哈桑的背有点驼,却走得很稳;周伯的工具箱偶尔碰到舷梯,发出“叮”的轻响;孩子们的小吊坠在胸前晃,像小小的星星。他举起手,轻轻挥了挥——没有告别语,却像在传递一份承诺:“我们会守好地球,你们在火星,也要好好扎根。”
志愿者们也挥了挥手,没有回头,继续往上走。走到舱门口时,阿吉回头看了一眼,对着拓比了个“加油”的手势,然后钻进了舱门,像钻进了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