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哑,“你怎么了?”
她慌忙抹掉眼泪,却被他轻轻握住手腕。两人的胎记在台灯下交叠,淡粉色的g形像两枚拼图,终于对上了缺失的边角。霍时砚的拇指在她手腕上轻轻摩挲,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:“我父亲去世前,在信里说齿轮和琴键是同一种语言。”他忽然笑了,笑得比窗外的月光还温柔,“就像我们,早就该相遇的。”
手机在桌上震动,唐薇的消息弹出来:“这么晚还在学习?明天早上七点,琴房练琴。”顾星遥猛地抽回手,胎记的余温还在发烫:“我该回去了。”
霍时砚没说话,只是把银表摘下来,放在她手心里。金属表链带着他的体温,半枚齿轮吊坠硌着掌心:“带着它,齿轮没了琴键,可奏不出好听的曲子。”
离开实验室时,夜色已深。顾星遥站在走廊拐角,看着霍时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“星遥?”是林稚羽,天文社社长,抱着一叠星图资料,“我看见你和霍时砚在准备挑战赛,他画的星图用的是肖邦练习曲的节奏——”她忽然盯着顾星遥的手腕,“和校史馆那幅1999年的流星雨图上的标记,一模一样。”
顾星遥的心跳漏了一拍:“什么标记?”
“图上每个流星轨迹旁都标着‘gx-y’,”林稚羽压低声音,“和霍教授论文里的图腾、你奖牌上的缩写,都能对上。”
夜风从走廊尽头吹来,带着秋末的凉意。顾星遥摸着掌心的银表,表盖内侧的刻字硌着指纹:“19:00,天文台顶楼”。她忽然想起母亲手稿的第一页,画着同样的齿轮,旁边写着:“给我的小齿轮,愿你在星空中找到共振的频率。”
原来所有的线索,早就在时光里埋下了伏笔。那场大火烧掉的不只是实验室,更是两个家庭的秘密;而这场文理挑战赛,终将成为解开谜题的钥匙——就像霍时砚说的,齿轮与琴键本就是同一种语言,而她和他,注定要在命运的变奏曲里,奏响属于他们的共振。
实验室的电脑屏幕上,他们共同编写的程序还在闪烁。那串由傅里叶级数谱成的音符,正在生成穹顶变奏曲的前奏,每个音节都带着岁月的重量,等待着在挑战赛的舞台上,第一次以完整的姿态,向世界诉说被大火封存的过往。
第三章:图书馆阁楼的齿轮密码
深秋的阳光斜穿过图书馆的雕花窗,在木质楼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霍时砚熟门熟路地踏上吱呀作响的台阶,指尖划过“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