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对保守党持谨慎态度的人已经够多了,我们现在需要的,不是再多一个围观者。”
“阁下!”迪斯雷利眼见着威灵顿公爵要发怒,连忙开口替亚瑟回护:“我想他的意思并非漠视,只是我认为,亚瑟爵士一向对自己的公共形象极为谨慎,尤其在眼下刚刚恢复苏格兰场名誉、又与王室走近的节骨眼上,我觉得,他可能不愿把任何党派的标签过早地贴在脑袋上。”
皮尔微微点头,仿佛在同意迪斯雷利的辩护:“迪兹,我们了解,我很早就认识亚瑟了,或许比你更早。他的审慎,是优点,不是负担。”
可威灵顿公爵却依旧不松口:“优点?或许吧,不参战的骑士可以保持盔甲闪亮,外观漂亮确实算是一种优点。迪斯雷利先生,我不怀疑你的忠诚,也不怀疑你的智慧。但我要提醒你一点。如果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真的如此重视国家前途,如你所说的那样有远见有抱负,那他就该明白,在这种关键时期,不表态,其实就是一种表态。我对他寄予厚望,我也不怀疑他的勇敢,但”
皮尔爵士闻言,不由得将目光抛向威灵顿公爵,将他打断:“阁下!咱们不是说好了吗?这一次,请相信我的判断。”
威灵顿公爵听到这话,半张着嘴停顿了片刻,旋即摇头道:“罢了,你才是党魁。”
迪斯雷利听得心惊肉跳,脸上却强装镇定。
“我知道阁下们的期待。”他硬着头皮开口,语调诚恳而谨慎:“我也相信,亚瑟不是不愿意加入保守党,他只不过是不想仓促决定而已。”
皮尔爵士见他额前冒汗,知道已经没必要再向他施压了,于是便起身送客道:“好了,迪兹,今天就到这里吧。再次恭喜你在陶尔哈姆莱茨胜选,这段时间回去好好准备,因为后面你还会有更大的挑战。”
“挑战?”迪斯雷利愣了片刻,他转瞬明白了过来:“您是说您打算”
皮尔没有明说,他只是笑了笑:“政府需要一些年轻血液。”
他亲切地将手搭上迪斯雷利的肩膀:“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入局太晚,所以这次我打算早一点。”
他轻轻一推门,亲自将迪斯雷利送至走廊,脚步不疾不徐,像极了一位送别学生的导师。
“阁下我”
迪斯雷利似乎还想再说什么,但千言万语还是不及深深一鞠躬:“我向您保证,我竭尽全力,最终肯定会带他一起来的,在最适合的时机。”
皮尔微微颔首:“不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