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,从齿缝里迸出这命令,然后猛地转过身,仿佛再多看一眼那污秽腌臜的场景都会让他当场呕血三升,对冬荣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屈辱和森冷:“‘请’梁六公子到府中用茶!‘好好’招待!不得有半点闪失!!”
“请”字和“好好招待”咬得极重,充满了刻骨的讽刺和无奈。
他不敢抓,更不敢声张,只能先扣下这祸根,再谋那万难之策。
冬荣心领神会,立刻上前一步,姿态看似恭敬,动作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:“梁六公子,主君有请,请随小的来前厅稍事歇息。”
两个家丁如同铁塔般无声地堵住了梁晗所有可能的退路。
梁晗此刻魂飞魄散,哪敢有半分反抗,面如死灰,垂着头,像只被拔光了毛的落汤鸡,在冬荣“恭敬”实则押送的“护送”下,脚步虚浮、踉踉跄跄地逃离了这让他毕生难忘的修罗场。
洞内只剩下墨兰和那个背对着她、剧烈颤抖的背影。
墨兰慢慢拢好被扯得凌乱不堪的衣襟,手指有些发颤地系好带子,将那抹刺眼的雪白和耻辱的痕迹勉强掩住。
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惊恐和楚楚可怜早已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,甚至嘴角还难以抑制地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嘲讽般的弧度。
她知道,她赌赢了这至关重要的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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