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大丈夫有所为、有所不为,陈斯远郑重颔首道:“你放宽心,我总要护了你们娘儿俩周全。”
出言安抚了邢夫人一番,陈斯远想起来意,这才说道:“二嫂子昨儿个来寻我,意欲求你帮衬。”
邢夫人顿时一挑眉头,道:“她求我帮衬?红口白牙,好大个脸面!这没好处的事儿,我怕凭什么帮衬?”
陈斯远劝慰道:“二房太太心思大,若真个儿将掌家差事夺了回去,说不得转头儿便要给宝玉谋算爵位。你这会子帮了她就是帮了自个儿,又何必意气用事?”
邢夫人哼哼一声不言语,陈斯远便又道:“再说你不说话便帮了她,依着她的性儿,说不得来日便有好处送上呢。”
邢夫人这才动了心思,说道:“也罢,我也是为了身边儿人考量。错非如此,她便是当着面跪下来求我,我也懒得回她。”
见此事谈定,陈斯远也不多留,不过略略与邢夫人温存便紧忙告辞而去。
倏忽又是几日,秋风送爽,已到了七月下。
这日陈斯远不顾馊臭,直勾勾盯着庆愈送来的小猪仔发怔不已。
那小猪背脊的创口业已溃烂,整个猪瞧着也是出气多、进气儿少,一副立马活不成的样子。
半晌,陈斯远挠头道:“许是剂量太少之故?”
庆愈叫屈道:“不能,小的就差将那过滤的水都灌给这猪崽了。这头好歹还有口气,另外几个全都死了哎,瞧着怪可惜了的。”
陈斯远不禁抬头望天,须臾又摇头道:“不对,若是没效用,那我是怎么好的?”
一旁香菱实在瞧不过眼儿了,凑近道:“大爷莫忘了,除了那绿毛水”
“是青霉素啊。”
“是是是,除了那青霉素,大爷可一直服着王太医开的汤药呢。”
陈斯远眨眨眼,心下已信了九分,只余下一分倔强。奈何他前一世既不曾学过医,也不曾学过生物,这会子便是初高中的理科知识都快忘了个干净,只隐约记起来,好似这青霉素属于生物,好似不能用沸水熬煮?
可这不用沸水,何时才能将一盆水晾干?还得保证内中不掺了旁的杂质。
这也就罢了,陈斯远捣鼓的一水缸青霉反复熬煮过,方才得了比针鼻儿大不了多少的一捏捏青霉素,纯度未知,杂质未知,然后还弄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效用啧,这事儿不是他能办到的,看来只得作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