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儿。”顿了顿,才道:“听说你回来了,妈妈紧忙打发我来催问,那单聘仁可有回信?”
陈斯远摇了摇头,道:“好事多磨,过两日要是还没信儿,我便去寻那单聘仁。”
宝姐姐这才笑着应下。二人说过几句,因几日不见,不免便凑在一处温存起来。此时业已深秋,外间寒凉,加之那蘅芜苑如今又住了个湘云,陈斯远自是不好再夜探闺房。于是乎免不得上下其手,直待宝姐姐真个儿恼了方才罢手。
待宝姐姐一去,陈斯远顿时心下怅然若失,暗暗盼着早日春暖花开,也好与宝姐姐再续
正思量间,就有芸香在外头叫嚷道:“大爷,三姑娘来了。”
探春?
陈斯远赶忙起身来迎,到得门前,便见探春一袭淡蓝凤尾菊花折枝刺绣金色镶边出风毛圆领袍子,下着浅橘色绣折枝菊花马面裙,挪动莲步笑吟吟而来。
到得近前彼此厮见过,陈斯远邀其进了内中。二人分宾主落座,探春便笑着道:“我此番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正有一桩要紧事要请教远大哥。”
“哦?三妹妹只管说来。”
探春便蹙眉将自个儿革新之举、王夫人驳斥之语,一股脑的说了出来。
临了才道:“我左思右想,分明是好事一桩,却不知为何母亲就是不准。”
陈斯远笑着道:“三妹妹只怕着相了。”
“远大哥有何高见?”
陈斯远道:“历朝历代变法,没有不流血者。三妹妹想想前宋王安石,其变法之先做了些什么。”
探春顿时蹙眉不已,试探道:“党同伐异?”
陈斯远笑道:“着啊,不让新党占据朝堂,又何以推行变法?”
探春先是释然,跟着又苦笑道:“我又何尝不知?奈何我如今只是暂代管家,管不了太多的。”
陈斯远笑着道:“三妹妹便是暂代管家之事,这偷奸耍滑、吃酒摸牌、贪占公中财货这等事儿总能管吧?莫忘了,变法伊始,须得先清吏治啊。如此,三妹妹何不顺势将那些本分老实的安排做了管事儿,不听话的径直撵了出去?”
探春顿时若有所思,过得半晌,方才笑道:“还是远大哥有法子。”
陈斯远呷了口茶水继续道:“且如今已是深秋,三妹妹那法子总要来年春暖花开才得用。若我说,三妹妹也不必事事禀报了太太去,私底下允了婆子试行,待到入秋时果然有了收益,到时再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