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绣娘,你可别私底下给她接那么多活计。”
尤二姐不迭打了包票,只觉喜铺一事大有可为。
待用过午饭,陈斯远才私底下寻了尤二姐,过问贾蓉在金陵到底惹了什么官司。
尤二姐却摇头说:“大姐也不知内情,只说那日入夜蓉小子回来,姐夫在外书房与其说了一盏茶光景,旋即便发了火儿,提了鞭子要抽死蓉小子。后来还是琏二奶奶过来拦阻,又有琏二爷、大老爷过来劝说,这才饶了蓉小子一遭。”
陈斯远心下暗忖,事发几日一直不曾传出风言风语,口风这么紧,只怕贾蓉招惹的祸端不小。
一袭浅金桃红二色撒花褙子,内衬朱砂方口立领偏襟袄子,外披杏红镶边石榴红花卉纹样对襟出风毛斗篷,下着桃红马面裙。发髻松松挽了个纂儿,只插了一枚金钗与大红石榴宫花。
黛玉面上恬淡,略略蹙着罥烟眉往后转,须臾便进了潇湘馆里。
随行的紫鹃闷头不语,伺候着黛玉更换衣裳,雪雁则忿忿不平,说道:“舅太太平日里瞧着还算明事理,可但凡涉及宝二爷便偏心的没边儿了!”
紫鹃低声道:“你少说两句。”
雪雁却不肯,嘟嘴蹙眉道:“姑娘的老师如今可是大司马,老爷过世前一早儿就给姑娘置办了嫁妆,如今喂了狼不说,还这般折辱姑娘。我看姑娘也不用忍着,大不了求了大司马,姑娘单出去立个女户,左右不过二年,等及笄了便过门,也没必要非得往外家跟前儿凑!”
黛玉叹息一声儿,寻了椅子落座,支肘撑腮苦闷不已。
前一日自个儿庆生时宝玉失态,自是惹得黛玉心下不快。也不用黛玉去告状,惜春一早儿便急吼吼在老太太跟前儿分说了。
因着迎春眼看要议亲,贾母想起黛玉过二年也要及笄,心下便生出怜惜来,打发了鸳鸯将黛玉请到荣庆堂叙话。
老太太心下自是对宝玉心存不满,扯了黛玉说了好半晌话儿,虽不曾道恼,话里话外却满是安抚之意。本道此事就此遮掩过去,谁知巳时左近王夫人来了。
开口便给黛玉赔不是,转头就说宝玉心思质朴,那会子只是心有所感,并非存了什么龌龊心思。又说如今哥儿、姐儿年纪渐长,往后也没必要非得凑在一处。
黛玉气闷不已,她昨日就不曾给宝玉下过帖子,是宝玉自个儿巴巴儿上门闹着要给黛玉庆生的。怎么到了王夫人嘴里,反倒成了自个儿的不是?
贾母眼看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