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贴地:"求上仙显灵,救这百八十口的苗......"
"是阿婆她祖奶奶!"张大叔挤过来,手里还攥着扫了一半的竹筐,"我奶说过,光绪年间大旱,太奶奶给祠堂跪了三天三夜......"
罗姑娘盯着水痕里晃动的影像,轻声道:"阿婆昨天扫地时念叨,说祖上救过逃难的道士。"她余光瞥见赵师姐猛地转头,眼底的怀疑淡了些——这是她昨夜听陈阿婆擦供桌时说的,故意记在心里。
项公子突然蹲下来。
他把碎瓷片一片一片往水痕边缘挪,动作像在拼孩童的七巧板:"那老妇跪拜的方位......"他指尖点着青石板,"头朝东,左手扶的位置,右手......"最后一片瓷片落定的瞬间,地面腾起淡金色的光。
红纹与瓷片连成半幅阵图,像只摊开的手掌,掌心处浮着几个褪色的朱砂字:"心火续命"。
赵师姐"唰"地抽出腰间的皮质典籍,翻页声比急雨还密。
她手指突然顿住,抬头时眼眶都红了:"我查过三年的古籍,原来不是失传......"她指着祠堂梁柱上褪色的涂鸦,"是写成了童谣!"
罗姑娘跟着她的手指看过去——梁上歪歪扭扭刻着"火烤心,心映月,月照魂归旧堂前",正是昨夜村民哄孩子时唱的调子。
"所以当年归墟派来犯,村民用这阵法护了祠堂?"项公子摸着阵图边缘,声音发颤,"那咱们......"
"能撑三天。"赵师姐合上典籍,嘴角终于带了笑,"只要把童谣里的口诀补全,再按阵图引村民的命魂......"
"喵——"
屋檐传来尾音拉长的轻唤。
众人抬头,就见小白狐蹲在瓦当上,油亮的皮毛沾着晨露,正慢条斯理舔着前爪。
它抬眼扫过阵图,喉间发出低笑:"傻的。"
罗姑娘望着它泛着幽光的眼睛,后颈的头痛突然轻了些。
她听见项公子在耳边说:"阿罗,这次咱们烧得透些。"
小白狐舔完爪子,歪头看向祠堂外渐起的晨雾。
它的尾巴尖轻轻晃了晃,像是在数什么——三天,两天,一天......小白狐尾尖的金光没入阵眼时,祠堂里的晨雾突然凝出几缕白丝,像被无形的手攥成了线。
罗姑娘后颈的红纹跟着轻颤,预知能力在意识里翻涌——她听见自己喉咙发紧,却见项公子已经直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