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,指尖还沾着水痕:"所以归墟派怕的不是阵法,是......被人记住败绩?"
"不然呢?"小白狐舔完最后一片爪尖,歪头时耳尖的绒毛扫过瓦当,"他们那些邪修最要脸面,当年被一群连引气都不会的凡人用''心火''烧得滚出三十里,这事儿要是传进鬼市......"它突然低笑,声音像碎冰撞在瓷碗里,"你猜他们是先杀咱们,还是先烧光这村子的族谱?"
赵师姐的典籍"啪"地合上。
她盯着梁上的童谣,青玉簪子在发间晃出冷光:"难怪我查遍灵枢志都没提归墟派弱点,原来被他们买通修士抹了记录。"她指尖重重按在"心火续命"四个朱砂字上,"可村民的命魂......"
"阿婆们的魂儿没散。"罗姑娘突然开口。
她望着水痕里老村妇的影子,喉间泛起甜腥——那是预知能力过载的征兆。
昨夜陈阿婆擦供桌时说"祖上救过逃难道士"的话音突然清晰,原来不是巧合,是那些被岁月埋了百年的信念,早就在等个能听见的人。
项公子猛地转头,眼底的关切几乎要漫出来:"阿罗?"
她冲他笑了笑,把涌到嘴边的"我看见她们的魂儿在糖瓜香里飘"咽了回去。
指尖悄悄掐了个隐诀——这是她新悟的藏锋术,能把预知画面叠进心跳声里。
果不其然,太阳穴的闷痛化作一片混沌,再睁眼时,三天后的战场已在眼前:
阴云压着祠堂,会长站在阵眼处,黑晶残片泛着幽蓝,他掌心的灵力像被剪刀剪断的线,"噗"地散成星子。
罗姑娘的指尖在袖中蜷紧——原来黑晶能切断灵力连接,怪不得之前的邪雾散得蹊跷。
她不动声色摸向怀里的碎瓷片,趁众人围看阵图时,把三片备用的塞进了衣襟内层。
"阿罗?"项公子的声音又近了些。
她慌忙抬头,正撞进他带着糖饼甜气的目光里。
他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糖饼,糖渣沾在指节上,像撒了把星星:"发什么呆呢?赵师姐说要去村头测命魂浓度,你去不去?"
罗姑娘摇头,扫帚尖在青石板上画了个小圈:"我...我想再看看瓷片。"
项公子刚要说话,赵师姐已经拎着典籍往外走,袍角带起一阵风:"项小爷,走啊?难不成要等小白狐给你递梯子?"
小白狐"哧"地笑了声,纵身跃下屋檐,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