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自己的视线死角,等于截断了府太蓝离开病床的路。
别说是下床或者探头了,就算是单单把手枪伸出去,都不容易能打着他——只要他有动静,柴司一侧身就能蜷到床下;反而要是因为伸出去一只手,被一把抓住、拽到地上,局面可真糟糕了。
“如果真的杀不死你,你早就下床来杀我了。”
果然没有骗到那个老男人。
府太蓝耸耸肩。
“无所谓,你愿意躺着也行。你拿走了我身上两个伪像,这种强盗行径可不好。让我看看你们这只包里藏了什么东西吧特地为我设下陷阱,引我进来,总不可能一个伪像也不准备吧?说不定,还准备了好东西呢?”
柴司没说话。
府太蓝一笑——他一手持枪对准床尾,一手再次翻开了盥洗包。
包里东西不多,上一层是衣物、毛巾和电源排插之类杂物,底下才是真章:沉甸甸一堆补充弹夹,又一把枪,以及对讲机和监听器。
他刚才还以为自己翻漏了,但是又翻一遍,还是一件伪像都没看见。
不会吧?
柴司身手再好,也不至于这么托大府太蓝抬起头扫视一圈,一边警戒着,一边开始了第三次翻包。
柴司绝不可能以为,靠几把枪就能留下府太蓝一命。
连那个掩人耳目的牌子都事先藏在床下了;一定有伪像——莫非是这个包吗?
他一手举枪,一手把包里东西都翻抖出来、落在床上,拿起包看一看,又扔了回去。
包就是个破包。那么伪像是在
府太蓝目光一跳,从床被间拿出了那一只六孔排插。
韩六月此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;昏迷中的人需要衣服,也需要毛巾,甚至还需要牙刷,但要排插干什么呢?
试试看好了。
“你们手上也有好东西嘛,”他握着电源插头,盯着柴司藏身之处,试探着说:“连我都差点没发现是伪像的东西,一般猎人是怎么带回来的?”
柴司依然没有吭声。
府太蓝屏息警戒几秒,见病床四周没有异样动静,这才迅速低下眼,打量了一下电源排插。
该不会是猜错了吧?
但这个怀疑刚浮起来,他下意识把排插翻了个个儿,立刻就知道自己押对了。
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电源插头,只要一翻过来,就会发现原本顶多只应该标注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