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一个知道麦明河下落的途径,就是“墙后工人”。
既然两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之间,有办法传达讯息那么
麦明河鬼使神差地转过了头。
不知何时,痛哭店员已爬上了柜台。他如同一只巨大蜘蛛,正朝猎物作势欲扑。
在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,他动作也被静止了一息——一时间,麦明河视野里只有那一张过于用力地哀痛着的面孔,被每一条肌肉扭曲着往下压。
“呜呜呜,”他一点点弯下膝盖,说:“请不要离开。”
下一秒,麦明河掉头就跑。
“咚”地一声闷响,紧跟着震动了地板;那男店员几步疾扑上来,激起了一阵仿佛要噬咬她的疾风,仿佛连头皮都开始隐隐作痛了——在他的手即将抓住麦明河头发的前一秒,她急急一拧身,几乎是慌不择路地拐进了右手边两张空桌之间。
痛哭店员从她身后往前紧赶两步,堵住了大门口,转过身来。
他扭脸看看左手边的麦明河,又转过头,看了看她对面的角落——在大门右边的角落里,那一张咖啡桌上,正放着几个曾装着拿铁、意式浓缩的空杯子以及麦明河的包。
这下有点糟糕了。
枪在背包里;要赶去拿枪,就必须从店员面前冲过去。
店员一眨不眨地盯着麦明河,一边呜呜地哭,一边头也不回地反手就把“营业中”的牌子给翻了个个儿。
“以防万一,”他说,“不过幸好连续几天大暴雨,街上都没人呢。”
“等等,你想想,”麦明河一边慢慢往后退,一边说:“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,你真的认识吗?我跟你素不相识,你把我强行监禁起来,可是犯了绑架罪的”
她的后腰撞在咖啡桌上,麦明河停下来了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痛哭店员似乎从一脸哀痛中,微微愣怔了一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她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叫我叫桥森”
“你父母叫什么名字?”
眼前这个年轻人,很显然是一个人类,只不知是否受了对面工地的影响,才会呈现出这一副怪样子——麦明河必须得叫他回想起来他身为正常人的那一面。“你老家在什么地方?”
“黑摩尔州安吉拉是我妈妈,杰林是我爸爸”
能对话,有记忆,就比什么都强;麦明河心下略稳了点儿,赶忙趁热打铁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