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咖啡店工作,是服务业,怎么能监禁客人,对不对?”
痛哭店员愣了愣,随即点了一下头。“不能监禁客人,那是当然的,呜呜呜。”
麦明河就快能松一口气了。“那么,你让我拿上包出去,可以吗?”
痛哭店员那一双毫无红意的眼睛,游到了她脸上。“好的你说得对。”
看看,谁说沟通没有用呢,人生活在社会里,最重要的就是沟通——
“你过来吧,”痛哭店员朝她招了招手。
麦明河一顿。
“门在我身后,”
他脸上的哭相,正在一点点往上减缓轻抬。嘴角升得最快,快得几乎要变成一个笑了。“你要出去,就过来吧,呜呜呜。”
不能指望了。
麦明河二话不说,一步跨至咖啡桌旁边,抬脚狠狠将它往前一踹——痛立刻顺着脚底和小腿反扑上来,桌子却一动没动。
咖啡店为什么要把桌子钉在地上!怕人偷桌子怎么的?
她连痛呼都来不及了,因为店员的影子已朝她袭了上来,阴云几乎遮蔽了一半余光;麦明河急急抓起椅子——这鬼东西总算不是钉在地上的了——看也没机会看了,只能胡乱地往店员方向一挥,正好撞到了对方身上,令他一声痛叫,反手抓住了椅子。
麦明河咬牙往回一抽,没抽动;从椅子下,却猝不及防地踹过来了店员的一只脚。
即使她反应及时,急忙松手后退,仍然没能完全避过,被他踹中了小腹——麦明河踉跄退开两步,尽管小腹闷痛,却总算是没有失去平衡;只是这样一来,离门口,离背包,就更远了。
“你听我说!”
眼看店员举着椅子,又追击上来,她抬脚就往店内深处跑;几次想绕过店员,往背包的方向扑去,却都被拦住了。“监禁我,根本不是你自己的意思——”
“我不听我不听,”痛哭店员抬高嗓门:“啦啦啦啦,呜呜呜呜,不听不听。”
假如不是情况危急,麦明河真的要被他气笑了。
也不知道这个店员是不是平时爱锻炼,她体力和力气都算是很不错的,刚才在椅子上的那一下交锋,却依旧叫她意识到了二人之间的力量差距。
打,打不过;跑,路被堵住了;枪,看得见摸不着——不,随着麦明河在店里不断后退逃避,她连背包都看不见了。
“等等,”她叫道,“我不走,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