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的、刻着古老符文的凹陷处,点了点头:“坐标无误。可以启动。”
斯内普拿出那个破旧的锡制小酒壶门钥匙,声音冰冷清晰:“触碰。准备返回。”
安比冈斯看着那熟悉的锡壶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——解脱、疲惫、还有一丝对这片冰天雪地的不舍?她深吸一口气,伸出手指,和斯内普、卡尔森的手指一起,按在了冰凉的锡壶上。
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肚脐眼后面拉扯,天旋地转。眼前景物疯狂旋转、扭曲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空间撕裂般的嗡鸣,熟悉的眩晕感和恶心感再次袭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但也可能只有几秒,安比冈斯的双脚重重地踩在坚实的地面上,刺骨的寒风瞬间被伦敦特有的、带着烟尘和潮湿气息的暖风取代。耳边传来破釜酒吧后院特有的嘈杂人声和马车驶过的辘辘声。
安比冈斯一个趔趄,强烈的眩晕感和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,她眼前发黑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,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砖墙,才勉强站稳。她大口呼吸着伦敦相对“温暖”的空气,感觉像从窒息的水底猛地浮出水面,贪婪地汲取着氧气。身体深处积累的酸痛和疲惫如同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意志力。
斯内普稳稳地站在一旁,黑袍在伦敦的微风中纹丝不动,深不见底的黑眸扫过安比冈斯狼狈的样子,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他声音冰冷清晰,如同淬火的冰锥:“任务完成。你的表现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词句,“勉强达到了最低预期。”这对他而言,几乎已是难得的、不带刻薄的“肯定”。
他不再看她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多余。“整理好你的记录。开学后,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关于这次任务的、愚蠢的流言蜚语或夸张的冒险故事在霍格沃茨流传。”他的语气带着冰冷的警告,“管好你的嘴,理查德小姐。”这警告中,似乎还藏着一丝对她安全的隐忧——防止泄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说完,他不再停留,转身,黑袍翻滚,准备大步离开。
就在斯内普转身、即将迈步的瞬间,安比冈斯看着他那挺拔而冰冷的背影,心中那股压抑了许久的、混杂着感激、依赖、不舍和某种难以言喻冲动的情绪,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地爆发,她甚至来不及思考,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。
她像一只离弦的箭,猛地向前冲了两步,在斯内普完全来不及反应,或者说,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的瞬间,张开双臂,从背后轻轻地、却用尽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