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如果他们认为你并不太在意我,谁来做这个‘西庭主’都行,那么他们说不定会忽略我与你谈判。你可做个演绎,这样天山哪些人在想什么,就可暴露许多了。”
陆吾道:“便依此言。”
他瞧了瞧二人:“那么,若无他事,我便离去了。”
裴液点头:“没什么事了。”
等陆吾点头离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,他好像又成了决定是否散会的那个。
大鵹在一旁看着他,裴液认真道:“陆吾也很奇怪,没事了就散了便是,为什么自己走了。”
大鵹道:“你倒没和我说,昨日除了见了李掌门,还和天山安香结了什么同道之盟。”
“还没来得及和你讲。”裴液道,“你不是说让我和天山接触接触吗。”
“哦,你们都做了些什么接触?”
裴液想了想:“反正没做咱们那种接触。”
“”
“”
裴液偏头盯着这只羽润眉俊的鸟儿。
它踱了两下步子,偏过头去了。
裴液凑上去贴了贴她柔软的颈羽。
“离开仙人台时小心些。”大鵹低声道。
“知晓了。”
裴液从观星台的顶层睁开眼,见李缄竟然已在身前。
他有些惊异这位老人的神出鬼没,一时疑心他能于几息之内出现在神京城的任何地方。
李缄见他醒来,微一颔首:“雍北不是戏言,刚刚我回来时,已有三名军中宗师伏在你回修剑院的路上,我已处理了——至少在杀尽燕王府可用之人前,你在神京尽量仔细些。”
“我知晓了。”裴液点头。
他当然很清楚,燕王进京之后,局势重新绷了起来。接下来一个月都是李缄和燕王的对峙,纵然达成了“协议”,但在神京武举到来之前,阴暗的地方里,两方会不停试探厮杀。
裴液自己就是燕王府的重要目标之一。
确实如李西洲所言,这一个月里他应当藏起来,至少不应四处乱逛,最好是干脆住进朱镜殿里,闭门不出直到武举开始。
不过于少年而言,能够抑制住探查燕王、刺杀雍戟的冲动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他可以躲藏起来,少年并不很在乎什么面子。但他绝不会在这人面前躲起来。
这口气不是为他一个人争的。
裴液走下观星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