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栗姬没有拒绝刘嫖,堂邑侯家族成功和当今刘荣联姻,东宫窦老太后达成心愿,那便不可能让窦老太后,再生出储君皇太弟的奇怪念头。
在窦老太后心满意足的,将自己的宝贝外孙陈阿娇,嫁给汉家未来的太子过后,就不可能再节外生枝。
恰恰是这一心愿没能得到满足,才让窦老太后恼怒间,报复性的生出了储君皇太弟之年。
彼时,窦老太后的大致心里活动,或许便是:你刘荣不娶我的宝贝阿娇,还想当太子?
哼!
那我就让你看看,在储君册立这个问题上,我这个东宫太后,究竟拥有怎样的绝对话语权!
时至今日,这一切都已如同云烟,早已消散在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。
但朝堂内外,但凡当时就已经在朝中的官员,以及绝大多数勋贵,都因为当年的事,而对如今的栗太后颇有微词。
——整什么花活儿啊!
——差点就让结局已定的赌局产生变故,害得我们差点猜错人、押错宝!
而且,朝堂内外功侯百官、功侯贵戚,之所以有这种微词,几乎完全无关乎当今刘荣。
而是作为贵族阶级,单纯的对曾经,险些威胁自身家族的、‘灵机一动’的蠢人,所生出的原始怨念。
这一层怨念,暂时还影响不了什么。
毕竟这怨念不针对刘荣,便不影响刘荣执掌朝政;
而在窦老太后尚在的当下,栗太后也根本没有执掌大权的可能。
但在未来,在窦老太后宫车晏驾,栗太后试图掌权,并试图做点什么的时候,这怨念便会让整个朝堂内外,都产生一种无意识的本能抗拒。
——对于储君的押注,是一个又一个轮回。
上一个轮回,栗太后节外生枝,差点害的许多贵族阶级,如历史上那般押错宝、站错队,从而葬送整个家族的政治生涯。
对于这样一个‘有前科’的不稳定因素,朝堂内外在下一个轮回当中,必然是严防死守,尽最大的可能,避免新一轮轮回也被栗太后‘左右’,从而再度生出不必要的变数。
而且,上一轮的赌局,也就是当今刘荣获立为储、即位为帝的整个过程,也让汉家的朝堂内外贵族阶级,对这一赌局有了新的思考。
——对于贵族阶级而言,这个赌局,自然是先评定谁做储君的概率最大,然后去选这个概率最大的目标押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