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,轻轻地、像情人抚摸般,拂过男人那张布满了冷汗和泪痕的脸。
“呃——!”男人被这冰凉滑腻的触感吓得发出一声怪叫,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,“我我不知道她一直都那样!是个药罐子!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!”
“所以,你在明知她身体不好的情况下,依然选择了与她进行繁殖行为。然后,在繁殖出的后代因为母体原因而发育不良时,你将责任,归咎于母体?”风信子的声音里,透露出一种纯粹的、对于这种不合逻辑行为的困惑,“这是一个失败的决策。你应该选择一个更强壮的雌性,或者,在繁殖失败后,及时止损,而不是进行无意义的抱怨。”
她的话,男人一个字也听不懂。他只知道,眼前这个怪物,似乎并没有立刻要吃他的意思。求生的本能让他开始疯狂地,往自己的儿子和死去的妻子身上泼脏水。
“对!对!您说的都对!”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都是他们的错!那个小兔崽子从小就跟他妈一样,死气沉沉的,看着就晦气!我打他,那是为他好!是教育他!棍棒底下出孝子嘛!我我都是为了他啊!”
“‘教育’?”风信子巨大的独眼,微微眯了起来,“我记录到的数据显示,你在对他进行‘教育’时,他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,与‘被捕食者’面对‘天敌’时的生理指标,高度吻合。这不属于‘教育’的范畴,这属于狩猎。一种强者对弱者的、单方面的能量掠夺。”
“不!我没有!”
“你打过他多少次?”风信子没有理会他的辩解,又问出了一个问题。
“我我不记得了”
“说谎。”风信子的声音,瞬间变得冰冷。那根缠绕着他脚踝的触手猛地收紧!
“咔!”
他脚踝的骨头,发出了轻微的断裂的声响。
“啊——!!”男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,“我说!我说!我我经常打!喝多了就打输了钱也打看着他不顺眼也打”
“很好。”风信子似乎很满意他的诚实。她那只巨大的独眼,凝视着他,像在凝视着一本写满了肮脏故事的、有趣的读物。
“那么,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“他那次哭得最伤心的时候,是因为什么?”
她想知道,想了解,想将那个少年所有被隐藏起来的最深刻的伤痛,都一点一点地,挖出来,然后用她自己的方式,将那些制造了伤痛的根源,连根拔起碾得粉碎。
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