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用余老师说,周诗禾之前已经看到了,还看到了这位老师对着银杏树出神。
她暗暗观察余老师的表情,想知道象征爱情的树死了,余老师会不会有什么反应?
结果一无所获。
可有时候么,往往越平静越能说明一些事。女人的直觉告诉周诗禾,肖涵遇上大麻烦了。
没过多久,李恒去而复返,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奶油雪糕。
来!老师、诗禾同志,给!这鬼天气太热喽,咱们雪糕解解暑。出于歉意,李恒上门就是满脸堆笑,态度那是要多好就有多好。
余淑恒点下头,接过雪糕。
谢谢。周诗禾的声音温润如玉,道一声谢。
看到周诗禾右手比以前多出一红线圈,李恒咬一口冰棒,好奇问:你这红线圈是?迷信?
周诗禾解释:晚上经常做梦,睡不着,家里请人帮我做了个法事。
李恒随口来一句:你们这种家庭,也信这个?
周诗禾温婉笑笑,不知道怎么去接他这话。
母亲倒是陪她去医院检查过,但身体并没有大碍。后面家里长辈带她去寺庙烧香拜佛,帮她祈福,于是手上多了一红线圈。
想到这姑娘以前在京城的状态,想到平素在庐山村都是有人陪她在小楼睡,
李恒忍不住问:那你来庐山村10来天了,一个人晚上睡觉怕不怕?
周诗禾娴静说:还好。
一句还好,李恒有点摸不清这姑娘是什么意思了?是怕?还是不怕?
估计是怕居多,只是不好明讲出来。
考虑到人家暑假留下来主要是为了帮助自己,李恒在这事上没打马虎眼:那就是怕?
周诗禾想了想,随后巧笑着轻点头。
她身子骨天生偏弱,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小楼,白天尚好,一到晚上她就总感觉太过冷清。有两个晚上做噩梦后,她都是麻着心思捱到天亮的。
李恒沉思片刻,关心讲:你若是怕的话,晚上可以去我那边住。
他这话是当着余老师面说的,表明他光明磊落。
毕竟过去他和周姑娘就曾同房待过一个多月,再同住一小楼也不算什么。
而且当面说明,总比背后说强。
余淑恒仿若没听到这话,小口吃着雪糕的同时,眼神一直在偏向远方。
周诗禾不动声色看眼余老师,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