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“账册”这个敏感词,实则是在试探苏凌对户部的关注程度。
苏凌心中冷笑,面上却露出几分“年轻人得到肯定后”的兴奋和“推心置腹”的表情。
“孔大人和丁尚书如此体谅晚辈,真是让晚辈......不知说什么好了!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些声音,仿佛在分享什么机密。
声音也显得颇有些推心置腹道:“不瞒诸位大人,晚辈离京之前,萧丞相确实曾暗中交待......”
他故意顿了一下,果然发现看到包括孔鹤臣在内的所有人,耳朵都不自觉地竖了起来,呼吸也似乎屏住了。连一直面无表情的赵胥礼,眼神也闪烁了一下。
苏凌这才继续说了起来,声音压得更低,却字字清晰。
“......丞相嘱咐,此次察查,务必要......明察秋毫,但又不宜过于兴师动众,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,影响朝廷稳定。”
他先扔出一个看似矛盾实则空洞的指令。
“至于具体从何处着手......”
苏凌皱起眉头,露出一副认真思索又有些苦恼的样子。
“晚辈也是颇为踌躇。丞相之意,是让晚辈多看、多听、多问,既要看到表面文章,也要留意......水面之下的动静。尤其是......一些陈年旧事,或许也能从中窥见些许吏治得失的端倪......”
他这话说得云山雾罩,既点了“陈年旧事”,又泛泛而谈“水面之下”,让人抓不住重点,却又忍不住对号入座。
果然,孔鹤臣和丁士桢的眼皮都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。
刑部尚书黄炳琨冷哼一声,声如洪钟地插话道:“苏大人!既是要察查吏治,自然当从刑狱、治安入手!我刑部掌天下刑名,案牍如山,其中不乏积年旧案,或有冤屈,或有疏漏!”说着玩,他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,朝苏凌一拱手道:“苏大人若有意,黄某明日便可调集卷宗,供大人查阅!也好让某些蠹虫无所遁形!”
他这话看似主动配合,实则带着一股刻意表现的火爆脾气的莽撞,更像是在将苏凌的军,或者试图将调查方向引向可控的、或许早已处理干净的“积年旧案”,从而避开真正的要害。
苏凌心中暗骂一声“老狐狸”,脸上却露出欣喜和敬佩之色。“黄尚书雷厉风行,一心为公,晚辈佩服!刑狱治安,关乎百姓安危,自然是重中之重!晚辈记下了,定然会择日前往刑部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