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若不是陆少夫人留了余地,木家颜面早被你们母女丢尽了!”
木婉秋这才恍然大悟——原来昨日去陆家,竟出了这等祸事!她不敢再多听,悄悄绕开院门,快步回了自己院落,只觉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。
然未过多时,父亲身边的小厮忽然到来传她过去说话。
怀揣着忐忑不安,到了父亲书房以后,看见他眼底的乌青,便温声问候道:“父亲可是昨日没有休息好,怎的脸色这般难看?”
木尚书看见原配之女,气度翩然的站在身边,心里的郁气散了两分,露出几分和色,道:“你如今越发有你母亲的样子了。”
木婉秋一愣,实则母亲走后,她甚少从父亲口中听到她,仿佛是刻意避而不谈,眼下突然提及,不知为何事,心里头总是酸涩的。
“能有母亲半分,想她在天之灵,也能欣慰。”
木尚书叹了口气,说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从前爹爹事务繁忙,对你几多忽略,昨夜梦见你娘,责怪我对你不够上心。”
这话,叫木婉秋眼眶一红,而今日,她的父亲仿佛只是同她忆了回亡妻、亡母,便让她回去了。
木婉秋心里头沉甸甸的,而这份沉重之感,在第二日的清晨就被一个消息惊散了去。
蔡氏被打发回老宅了。
她抚着胸口,一时不知该不该兴奋。
到底她们母女做了什么事,能让一向体面的父亲做出这种决断?
然而,更让她大跌眼镜的,是当天下午,府中设了小宴,听说是父亲请了门下门生,预备择婿了。
这个消息传到陆家耳中不晚,关于木尚书对妻女的处置,陈稚鱼不得其解,这般重罚,可是真觉她们做错了?还是
经此一遭,两家脸面上的平和,是不是就要就此消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