逆光里,许霁青的上身微微侧着,闻声安静了两秒。
“你是不是也不太方便回去?”
苏夏心若擂鼓,闭了闭眼一口气往前冲,“就现在快门禁了嘛,我也不知道男生宿舍楼那边管得严不严,可你们寝室其他人万一都睡了,你现在回去,是不是会有些打扰,他们说你怎么办?”
天,听听这是什么逻辑。
生拉硬拽,无中生有。
威慑力仅高于谨防头顶掉花盆,小学生说放学别走。
“我现在给他们发工资,”许霁青在夜色里看着她,“没人说我。”
“哦,”苏夏抬眼,声音越来越小,闷闷地记仇,“可我会说你。”
天冷多穿两件衣服,她的吸引力就下降了吗。
可她身上这套毛衣明明就久经考验。
见过的女生朋友都呜呜嘤嘤,捧脸叹息秋天就是她们苹果身材女神的胜利结算季节,路过的流浪猫见了都想埋一埋。
他到底有没有审美啊。
她抿唇眨了眨眼,干巴巴道,“不陪我那我走了。”
车门锁没开,苏夏伸手拉了一把没反应,想扭头控诉许霁青搞什么车上囚禁,她就见许霁青在黑暗里靠了过来。
下一刻,副驾驶前的遮光板被折下。
车窗外雨声淅沥,小径无行人。
在比刚才更黑的阴翳里,许霁青把她压在车座上亲她。
很激烈的那种亲法,他呼吸很急很重,发烫的舌尖顺着她的唇瓣撬进去,搅缠着她想退缩的舌头往外勾,没接触几秒发凉的空气,又垂着眼往他嘴里卷。
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不住滑动着,直白到露骨。
从泉眼里汲水般的用力,吸得她口腔和舌根都发疼了,簌簌地发麻。
挺对不起语文老师的。
苏夏长大这么大,才在这种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时刻牵强附会地顿悟。
天街小雨润如酥,雨和酥到底能有什么关系。
偏偏把她亲成这样的人自己先撤开,侧过脸喘了两口,像在调整呼吸,又像在闻她。
她洗发水的香气,化妆品的甜。
因为最近进入职场,才开始尝试的他不知道名字的香水。
脖子和耳后出的一点汗,将她发丝浸得微卷,潮润的,贴肤的咸味。
许霁青浅淡的眼很湿,像是狩猎中的动物,直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