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支鲁密铳重新整队,枪兵们摆出神器谱中的"四门兜底阵",将刺客残党围在核心。他蹲下身,用刺客的血在青石板上画了个锚形记号——这是虎娃舅舅临终前的手势,代表江湾港的抛锚处。火绳重新点燃,火星在暑气中跳动,像极了松潘卫烽火台上的狼烟,只是这次,狼烟升起在江南的腹地,为的是守护百姓的田契,而不是抵御外敌。
刺客的血渗入青石板的缝隙,与暑气蒸腾的盐霜混在一起,形成暗红的印记。赵猛站起身,看着眼前的场景:断刀、血痕、被识破的密信,还有远处江面隐约可见的帆影。他知道,这只是苏府阴谋的冰山一角,但至少,在这个暑气逼人的午后,护税新军的刺刀,已经在百姓心中刻下了一道防线,一道比青石板更坚硬,比火绳更炽热的防线。
暑气渐浓,赵猛的牛皮护腕早已被汗水浸透,却仍紧紧握着那柄染血的短刀。他望向天空,云隙间漏下的阳光,正照在鲁密铳的枪管上,照在"税卫"二字的火漆印上,也照在百姓们渐渐平静的脸上。他知道,这场冷兵器与火器的交锋,不仅仅是刀枪的碰撞,更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,是新税制与旧豪强的对决。而他手中的武器,无论是松潘卫的短刀,还是神器谱的鲁密铳,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:让百姓在自己的土地上,安心地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