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是威慑的信号,而是播种的犁铧;刺刀的寒光不再指向百姓,而是插在隐田的边界,成为守护真名的界碑。
远处传来耕牛的低哞,有农人扛着犁耙走向田头,犁尖上系着一小块红布——那是从新军旗帜上撕下的边角料。赵猛忽然明白,新税制的扎根,不在公文的字里行间,而在百姓敢握在手中的官银里,在他们敢刻在田头的名字里,在鲁密铳火绳燃烧时,他们眼中重新亮起的光芒里。
税制改革的路还很长,苏府的余党还在暗处窥视,但至少,在这个晨光初绽的清晨,当百姓们开始相信火绳枪守护的不只是税银,更是他们的田契与尊严时,赵猛知道,这场从刺刀到火绳的转变,已经在百姓心中完成了最艰难的第一步。而他手中的鲁密铳,终将和千万个虎娃、王老汉、张大叔一起,成为这片土地上,永不倾斜的税理天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