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沉迷,毕竟拟题只是拟题,难道还能成了会试下场的真题。
如今距离会试下场的时日,屈指可数,以愚兄所见,剩下这些日子,希文还是少些拜谒和饮宴,专心经文书册,凝练思绪,方是正道。”
吴梁醉态可掬,笑道:“宜淳所言有理,如今这些拟题,其中虽也有高明,但是强中更有强中手。
要说学养惊人,精通科举之法,天下又有几人,比得过当年礼部大宗伯,号称文宗学圣的静庵先生。
天下哄传,他自从十五年前致仕,便在家座馆教授子弟,使得柳家十几年以来,出了一门七进士的佳话,当真是后无来者。
不对,我还是说错了,前几年静庵的长孙,名叫柳璧,在登嘉昭十二年登第,如今柳家可是一门八进士!”
林兆和笑道:“希文,你还是说错了,那位威远伯贾琮,是柳宗师的入室关门弟子,以他雍州解元的才学,本次也必定能登第。
到了那个时候,柳门可就要一脉九进士了。”
吴梁有些恍然大悟的神情,说道:“宜淳所言极是,我怎么把这位威远伯忘了。
自从到了神京之后,我也听说许多人闻听静庵公大名,都想去登门拜谒,可静庵公的门槛,比威远伯府的门槛还要高。”
很多人进了括苍山,连柳家的大门都找不到”
吴梁说到这里,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神中满是艳羡之情。
说道:“宜淳,静庵公有文宗学圣之称,你说他要给贾琮出拟题习练,可比我们手头这些东西,高明太多了。”
林兆和笑道:“这你是羡慕不来的,人家得天独厚,有一位世之良师。
所以我才让你不要过于沉迷这些拟题,就像你说的,强中更有强中手,左右也是用处有限,还不如多在书本上下功夫”
伯爵府,贾琮院。
书房之中,午后的阳光射入屋中,映在枣木地板上,留下雕花窗棂的投影,凝聚的光线,清晰照见空气中飞舞的清尘。
贾琮端坐在书案前,宁神静气,执笔疾书,他正在习作柳静庵编撰的春闱拟题。
他一边书写,目光时常看向,摆在左手的一册笔记,那上面被英莲压了一根岫玉镇纸。
笔记上记录着此次习作的拟题内容。
写着:
承托付之重,夙夜勤苦,以遵慈恩,情切至也,施政十五载,治不加威,泽亦加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