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瑜站在仓库中央,月光透过破窗在她脚边织出张破碎的网。掌心的钛钢戒指像块冰,内侧新刻的字迹硌着皮肉——“等我回来娶你”,每个字都带着录野峰体温般的灼热,却又被现实冻得刺骨。警察的皮鞋声在身后渐远,她突然抓起证物袋里的戒指,转身冲向黑暗的通道。
通道尽头的铁门虚掩着,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,像录野峰每次笨拙地为她开门时的响动。苏婉瑜推开门的瞬间,冷雨扑面而来,打湿了她的睫毛。巷口的积水里,浮着片撕碎的衣角,布料纹理与录野峰穿的白衬衫完全相同,边缘还沾着暗红的印记——像他总为她买的草莓糖葫芦上的糖衣。
“录野峰!”她对着空巷呼喊,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。巷尾的垃圾桶突然哐当作响,只橘猫窜出来,脖子上缠着段钓鱼线,线上挂着个微型u盘,外壳的花纹与那枚钛钢戒指如出一辙。
回到宾利车里,苏婉瑜的手指还在发抖。老陈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,方向盘却在微微震颤。她将u盘插进车载电脑的瞬间,屏幕突然跳出警告框,背景是片旋转的星空——与录野峰送她的那条限量版项链上的图案分毫不差。
密码框闪烁着等待输入,苏婉瑜的心跳骤然加速。她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,提示错误;录野峰的生日,依旧错误。当指尖悬在键盘上时,她突然想起录野峰总在睡前念叨的数字,那是他父亲入狱的日子,也是母亲车祸的前一天。按下数字的刹那,屏幕豁然开朗。
u盘里只有段音频,点开的瞬间,录野峰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涌出来,带着工地上特有的风啸:“婉瑜,赵铭的仓库有个假通风口,里面藏着我爸当年的日记。第37页夹着瑞士银行的密钥,密码是你名字的笔画数”突然一声闷响,录音戛然而止,最后传来的,是他对她名字的轻声呢喃,像片羽毛落在心尖。
苏婉瑜猛地抬头,老陈的耳朵正在发红。“掉头去仓库。”她的声音冷得像冰,却在看到老陈颤抖的后视镜时软了下来——镜中映出的自己,眼眶红得像录野峰第一次为她买的红玫瑰,那时他还不知道,她对花粉过敏。
仓库的假通风口藏在金属架背后,边缘的油漆剥落处,有个小小的刻痕,是录野峰标志性的歪歪扭扭的“野”字。苏婉瑜伸手进去摸索的瞬间,指尖触到本牛皮日记,封面的烫金已经磨平,却在角落发现个熟悉的印记——与母亲首饰盒底的火漆印完全相同。
第37页夹着的密钥是片水晶,折射出的光谱在车内投下彩虹。苏婉瑜突然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