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录野峰曾说,他父亲是珠宝匠,最擅长将秘密藏在水晶里。当水晶贴近钛钢戒指的刹那,戒指内侧的字迹突然亮起荧光,组成串新的坐标,指向城郊的天文台。
“小姐,天文台早就废弃了。”老陈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十年前有个观星者从塔顶掉下来,听说手里还攥着块水晶。”苏婉瑜的心猛地一沉,那块水晶的描述,与母亲遗嘱里提到的遗物完全吻合。
天文台的旋转穹顶积着厚厚的灰,中心的望远镜指向猎户座。录野峰送的星空项链在苏婉瑜颈间发烫,吊坠的棱镜将月光折射到地面,拼出串摩尔斯电码。她掏出手机翻译的瞬间,屏幕上跳出的文字让她浑身冰凉:“母亲的水晶藏着基因实验的原始数据,录野峰的dna能中和病毒。”
望远镜的目镜上缠着根发丝,发色与录野峰的黑发不同,是种罕见的亚麻色——与父亲书房里那张空相框背后的照片上,母亲年轻时的发色一模一样。苏婉瑜调整焦距的刹那,镜头里突然映出个黑影,正顺着旋转楼梯向上爬,手里拎着的金属箱,与赵铭拖进仓库的那个如出一辙。
“谁?”她握紧项链吊坠,水晶的棱角硌得锁骨生疼。黑影猛地转身,月光照亮他的脸——竟是录野峰,可他的眼神却像结了冰,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。“婉瑜,你终于来了。”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“把水晶给我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”
苏婉瑜后退着撞到控制台,星图模型哗啦散落,其中个火星模型滚到脚边,她突然想起录野峰说过,他父亲最喜欢火星,因为那里的土壤能种出永不凋谢的玫瑰。“你不是录野峰。”她的声音发颤,却死死护住口袋里的水晶,“他从不叫我婉瑜,他叫我小瑜。”
黑影的笑容瞬间凝固,突然从怀里掏出把手术刀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他扑过来的瞬间,苏婉瑜猛地推倒控制台,星图模型砸在他头上,露出底下的****——面具下的脸,竟与老陈有七分相似,只是左眼角多了颗痣,像录野峰总为她点的那颗美人痣。
“老陈?”苏婉瑜的指甲掐进掌心,水晶密钥在口袋里发烫。假录野峰捂着流血的额头狞笑:“苏小姐真是聪明,可惜太晚了。你父亲早就知道你会反水,让我假扮这穷小子引你出来。”他突然指向望远镜,“你看那是什么?”
镜头里的猎户座正在扭曲,渐渐组成母亲的轮廓。苏婉瑜凑近的刹那,假录野峰突然甩出渔网,将她死死罩住。渔网的网格里,缠着无数细小的led灯,闪烁的光芒组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