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瑜,水晶里的病毒我已经用自己的血液中和了,别为我难过。记得去埃菲尔铁塔,我在那里藏了枚真钻戒”
信纸的末尾,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,旁边写着行小字: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花粉过敏,所以每次送你的玫瑰,都是假的。”苏婉瑜的眼泪落在纸上,晕开了墨迹,却晕不开那句藏在笑脸里的密语——用铅笔写的“我爱你”,被他小心翼翼地涂成了红色。
三个月后,苏婉瑜站在埃菲尔铁塔下。秋风卷起落叶,像录野峰总爱为她扫开的路。她按照信里的提示,在塞纳河畔的鹅卵石堆里找到个丝绒盒,里面的钻戒闪着光,内侧刻着两个交织的名字。突然,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,只有张照片:在瑞士的雪山下,个戴帽子的男人正对着镜头微笑,手腕上的疤痕依稀可见,手里还攥着半块钛钢戒指。
苏婉瑜的心跳骤然加速,指尖的钻戒烫得惊人。她抬起头,看见铁塔的第二层,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她挥手,白衬衫在风中猎猎作响,像面永不褪色的旗帜。阳光穿过戒指的钻石,在地上投下道彩虹,彩虹的尽头,是录野峰笨拙地向她跑来的身影,像他们第一次在游乐园相遇时那样,红着脸,却笑得比阳光还晃眼。
可当她揉揉眼睛,再望去时,第二层的身影却消失了,只剩下风卷着落叶,在地上打旋。丝绒盒里的钻戒突然变得冰凉,内侧的名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。苏婉瑜蹲在地上,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,她不知道那身影是幻觉,还是录野峰真的回来了。
塞纳河的水静静流淌着,倒映着埃菲尔铁塔的影子,像个破碎的梦。苏婉瑜握紧手中的半块钛钢戒指,突然想起录野峰说过,只要他们的戒指能重新拼在一起,就能永远不分离。她站起身,朝着雪山的方向望去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与迷茫。这场关于爱与等待的旅途,似乎还没有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