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,五十年前,有个中国女人死在矿洞,临死前种下的玫瑰,会缠上每对在这里相爱的人。”老人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节奏,与昨夜的震动完全同步。
巫医的银碗里盛着融化的雪水,撒上晒干的雪莲粉末后,水面浮出段模糊的影像:母亲躺在矿洞的冰床上,身边跪着个穿工装的男人,背影与录野峰的父亲如出一辙,手里的水晶瓶正往母亲嘴里倒蓝色汁液。“她怀了你的孩子。”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这是唯一能保住你们的办法。”
苏婉瑜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,原来母亲当年也中过诅咒。她突然想起父亲保险柜里的体检报告,母亲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,与录野峰的血型完全一致。“我的血”她的指尖划过手腕,“是不是能救他?”
巫医的皱纹里挤出抹诡异的笑,拐杖指向冰川深处:“需要月光下的冰泉,混着你们的血,浇灌那株诅咒玫瑰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青铜盒子,打开的瞬间,朵干花躺在丝绒垫上,蓝色的花瓣硬得像金属,根茎处缠着段红线,上面挂着的银坠,正是录野峰丢失的那枚,只是内侧的日期被磨得精光。
直升机在冰泉上空盘旋时,苏婉瑜才发现泉眼的形状,与照片上的蓝色符号完全相同。录野峰躺在雪地上,后颈的玫瑰印记已经黑如墨,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。“快”他攥着她的手,把银戒塞进她掌心,“要是我死了,就把戒指埋在玫瑰丛里,明年会开出不会过敏的花。”
苏婉瑜划开手腕的瞬间,血珠滴在冰泉里,泛起银色的涟漪。录野峰的血混进来的刹那,泉水突然炸开,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无数蓝色玫瑰,花瓣上的露珠,全是母亲年轻时的脸。“婉瑜,别信巫医。”母亲的声音从花瓣中传来,“他是赵铭的父亲,当年害死我的真凶!”
巫医的羊皮袄突然鼓起,像藏着什么活物。苏婉瑜扑过去扯开的瞬间,吓得魂飞魄散——里面裹着株鲜活的蓝色玫瑰,根茎上缠着根输液管,连接着个透明的袋子,里面的绿色液体,与矿洞冰壁上冻着的衬衫口袋里的信纸,渗出的汁液完全相同。
“你骗我!”录野峰不知何时站了起来,后颈的玫瑰印记泛着红光,“诅咒是假的!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!”他夺过青铜盒子的瞬间,盒底弹出枚微型芯片,与假录野峰面具下的植入体完全一致。
巫医的拐杖突然喷出烟雾,在雪地上幻化成赵铭的脸:“录野峰,你父亲当年偷了我的研究成果,用曼卿的基因培育蓝毒玫瑰,现在该你还债了!”烟雾中伸出无数藤蔓,卷住录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