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着握花的姿势,掌心的“爱”字血痕已经干涸,只留下道金色的印记。他的怀表从床头柜滚落,表盖打开的瞬间,里面弹出的不是照片,是片新鲜的槐树叶,叶脉的纹路比之前多出个箭头,直指他缠着纱布的手腕。苏婉瑜轻轻揭开纱布的刹那,突然后退半步——伤口的形状不是月牙形,而是个极小的“瑜”字,像用烧红的铜钥匙烫出来的。
病房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,白玫瑰的花瓣顺着气流飘进来,落在录野峰的手背上。花瓣接触到金色印记的瞬间,突然化作道金光钻进他的皮肤,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戛然而止,屏幕上的槐花图案开始旋转,每个花瓣的尖端都射出道光线,在墙壁上组成个巨大的星图,星图中心的亮星突然炸开,飞出无数个微型的录野峰与苏婉瑜,在病房里追逐嬉闹,左胸前的怀表链缠在一起,组成个完整的“囍”字。
“他在等你吻他。”个熟悉的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。穿蓝布衫的老人坐在阴影里,手里把玩着枚怀表,表盖打开的瞬间,里面弹出张泛黄的出生证明,上面的婴儿照片被分成两半,左半是录野峰,右半是苏婉瑜,出生日期都是2003年6月15日,只是时间相差十二小时,像被刻意安排在同一天的昼夜。
老人突然将怀表扔给她,表盖内侧刻着行极小的字:“同个时辰出生的孩子,心脉是相连的。”这句话像根针戳破苏婉瑜的记忆,她突然想起每年生日的午夜,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滴答声,与录野峰怀表的频率完全一致,那时她以为是幻觉,现在才明白,那是另一个心跳在呼应。
病房门被推开的瞬间,苏婉瑜将出生证明塞进录野峰的掌心。父亲的秘书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个丝绒盒子,盒子打开的瞬间,里面的钻石项链突然射出强光,在墙壁上投出段影像:二十年前的产房里,两个婴儿同时啼哭,护士将他们抱错了襁褓,戴长命锁的被送进苏家,攥钥匙的被抱进录家,而当时负责接生的医生,左胸前的怀表链与管家的完全相同。
“苏董让我送你样东西。”秘书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,他突然将盒子扔向苏婉瑜,项链在空中炸开的瞬间,无数个钻石碎片组成个巨大的“债”字,“录家当年欠我们的,现在该用他的命来还。”碎片折射的光里,苏婉瑜看见父亲正站在医院楼下,手里举着个手机,屏幕上是精神病院307病房的画面,录野峰的母亲躺在地上,身边散落着未编完的花环,藤条的形状是个“救”字。
录野峰的手指突然动了动,紧紧攥住苏婉瑜的手腕。他的睫毛颤抖着睁开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