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来越清晰,左眼角的黑色泪痣正在逐渐变淡。
“沙漏流完时,孩子就会出生。”穿蓝布衫的老人不知何时坐在了祠堂门槛上,手里的怀表正在播放段古老的歌谣,歌词是用金血者的语言唱的,翻译成现代汉语是:“槐花开,金血流,三代亲,爱解仇。”老人的怀表突然掉在地上,表盖弹开的瞬间,里面弹出张羊皮卷,上面画着个复杂的阵法,阵法中心需要两个金血者的血液和个新生婴儿的脐带血,才能彻底化解诅咒。
苏婉瑜的手袋突然变得滚烫,孕检单从袋中滑落,在空中自动展开,原本空白的预产期栏突然浮现出今天的日期,墨迹正在逐渐变深,像有人用金色的血液在书写。她的腹部传来阵阵坠痛,紫色的符文已经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个金色的怀表印记,印记的指针正在缓慢转动,指向沙漏流尽的时刻。
祠堂外突然传来父亲的嘶吼:“我不会让苏家断后!”录野峰冲出去的瞬间,苏婉瑜看见父亲正举着把铁锹,铁锹的刃口沾着槐树根的汁液,在月光下泛着黑色的光。父亲的左胸前,怀表形状的印记正在发光,与录野峰母亲左眼角的泪痣产生诡异的共鸣,两人之间的空气泛起涟漪,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传递。
录野峰挡在父亲面前的瞬间,铁锹突然落下,却在接触到他后背的刹那停住——父亲的手腕上,突然浮现出个与录野峰手背上相同的“禁”字印记,印记渗出的黑色液体顺着铁锹柄流下,在地面组成个微型的家谱图,图中父亲的名字与录野峰母亲的名字被条红色的线连接,线的末端画着个婴儿的符号,左眼角有个泪痣。
“原来你才是”录野峰的声音带着震惊。父亲突然瘫倒在地,铁锹掉落在地的瞬间,他的怀表印记爆发出金光,在空气中投射出段被遗忘的记忆:二十年前的精神病院,父亲抱着个婴儿,将枚怀表塞进婴儿的襁褓,婴儿的左眼角有个淡淡的泪痣,与录野峰母亲的位置完全相同。
苏婉瑜的腹部突然剧痛,她扶着老槐树缓缓蹲下,沙漏里的沙子已经所剩无几,最后粒沙子落下的瞬间,祠堂的门突然被风吹开,外面的月光变成了金色,照在她的腹部上,金色的怀表印记突然炸开,个婴儿的啼哭声在祠堂里回荡,声音里带着怀表的滴答声,像个天生的金血者。
录野峰冲进祠堂的瞬间,突然僵在原地——苏婉瑜抱着个婴儿,婴儿的左胸前有个双色的怀表印记,既不是纯金也不是纯粉,而是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,像幅流动的油画。婴儿的左眼角没有泪痣,取而代之的是个极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