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发问。
“冬季河冻,便于骑兵突进。”黄玉卿指尖滑动,“且他们明知我军刚站稳脚跟,粮草军械尚未完全囤积,想趁我们措手不及。”她顿了顿,看向萧劲衍,“只是有一点奇怪——北狄部落分散,往年集结至少需月余,此次竟能在半月内聚起数万兵马,背后怕是有人牵头。”
萧劲衍眸色一沉:“你也想到了?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密信,“这是昨日截获的北狄信使信件,用的是咱们看不懂的符号,但封口火漆”
黄玉卿凑近一看,火漆上印着半朵雪莲——那是苏清柔前几日送给牧民首领的香囊上,绣着的纹样。
“是她。”黄玉卿声音微冷。自苏清柔在牧场挑拨被拆穿后,便一直蛰伏在牧民聚居区,没想到竟暗中勾连了北狄。
“这女人疯了不成?”副将啐了一口,“勾结外敌,就不怕掉脑袋?”
“她要的从来不是脑袋。”萧劲衍将密信揉碎,“是想借北狄之手毁了朔北,毁了玉卿你。”他说这话时,目光扫过众将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此事暂且保密,免得动摇军心。”
黄玉卿却忽然道:“不,要让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众人皆惊。萧劲衍也挑眉看她,眼中带着询问。
“苏清柔能说动部分牧民,靠的是‘汉官压榨’的说辞。”黄玉卿指尖点在舆图上的牧民聚居点,“如今让他们看清,是谁在引狼入室,是谁想让他们流离失所,才能断了北狄的内应。”她抬眸看向萧劲衍,“而且,我要让北狄知道,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。”
“这”有将领迟疑,“岂不是打草惊蛇?”
“就是要惊。”黄玉卿唇角勾起一抹冷峭,“北狄本就心虚,咱们越是镇定,他们越要疑神疑鬼。等他们犹豫徘徊时,寒冬就能替我们冻死一半敌军。”
萧劲衍眼中闪过赞许,拍了拍案几:“夫人说得有理。传我将令,各营加强戒备,每日鸣号三次,让北狄人知道我们早已严阵以待。”他转向军需官,“粮草还能撑多久?”
“回将军,肉干和烈酒够全军三个月,只是”军需官面露难色,“药材和伤药库存不足,尤其是治疗冻伤的药。”
黄玉卿接口道:“我药坊里还有些存货,今晚让伙计们连夜赶制冻疮膏。另外,让牧民们多送些羊脂来,掺在药膏里效果更好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算我个人捐给军中,记账上。”
“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!”众将连忙摆手。如今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