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还有点记性。当年我父亲就是被你们上官府的人害死在狼穴,这笔账,今天该算了!”她说着,短刀直指上官锦晨的咽喉,“把羊皮纸交出来,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。”
上官锦晨忽然想起黑衣人的话,玄甲军的叛徒都有收势慢半拍的毛病。但雪莲花的招式却干净利落,收放自如,带着正宗玄甲军的狠劲,这说明她没有说谎,确实是忠良之后。可她为什么会和波斯商队混在一起?
“你被利用了。”上官锦晨的声音在空旷的密道里回荡,“害死你父亲的是叛徒,不是上官府。”
“放屁!”雪莲花的短刀又近了寸许,“我亲眼看见你祖父的狼头标记出现在我父亲的尸身上!”
上官锦晨的瞳孔骤然收缩。狼头标记?祖父的丹房门楣上有,天狼铠上有,难道祖父真的参与了当年的背叛?
就在这时,软剑突然剧烈晃动,石缝里的碎石簌簌落下。上官锦晨知道支撑不了多久,他看着雪莲花,忽然做出个大胆的决定——他松开一只手,从怀里掏出那半卷羊皮纸,朝着女子扔了过去。
“接住!”
雪莲花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,下意识地伸手去接。就在这瞬间,上官锦晨猛地拽动软剑,带着福伯荡向另一侧的洞壁,那里有块松动的岩石,像是密道的另一个出口。
“追!”雪莲花反应极快,立刻下令。几个黑衣人立刻扑了过来,却被上官锦晨踢落的石块挡住了去路。
上官锦晨和福伯跌进另一侧的通道时,还能听见雪莲花愤怒的吼声。他顾不上喘息,拉着老管家往前跑,通道越来越宽,隐约能听见外面的风声。
“少爷,您怎么把真本给她了?”福伯急得直跺脚。
上官锦晨抹了把脸上的尘土,嘴角露出丝笑意:“那是假的。我早就抄了份副本,真本在这儿。”他从怀里掏出块用油布包裹的硬物,正是那卷考工记,里面夹着真正的羊皮纸,“而且,我敢肯定,她不是我们的敌人。”
福伯一脸不解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她的刀。”上官锦晨的眼神闪烁着,“玄甲军的刀法讲究心手合一,心怀正义的人,刀光是暖的。她的刀不冷。”
两人说着,已经跑出了密道。外面是片茂密的竹林,雪已经停了,月光透过竹叶洒下来,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。上官锦晨刚松了口气,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雪莲花带着人追了出来,手里还攥着那卷假的羊皮纸。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