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烨将特制的金疮药敷在儿子伤口上,指尖触到皮肤时能感觉到微微的震颤,“残阳教余孽未必会善罢甘休。”
子夜时分,客栈后院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。上官轩烨瞬间从榻上弹起,长剑已握在手中。他示意锦晨留在房内,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推开门,走廊里弥漫着浓郁的迷烟味,廊灯下的梁柱上缠着几缕乌黑的发丝。
后厨方向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。他贴着墙根潜行,忽见一道黑影从厨房窗口翻出,怀里抱着个沉甸甸的麻袋。月光照在那人脸上,竟是白天那个跛脚老汉,此刻他腿脚灵便,哪里有半分跛相。
“留下吧。”上官轩烨的剑带着破空声刺向老汉后心,却在离对方三寸处被硬生生止住——老汉怀里的麻袋突然动了,里面传出孩童的啼哭。
就在这迟疑的瞬间,老汉突然转身,左手撒出一把淬毒的铁蒺藜,右手解开麻袋绳。麻袋里滚出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,穿着粗布衣裳,脖子上挂着块葵花形状的玉佩。
“上官庄主好大的威风。”老汉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,与白日判若两人,“连妇孺都不放过?”
上官轩烨剑锋一转,挑开铁蒺藜,目光落在女童脖颈的玉佩上。那玉佩质地温润,雕工与慕容追风的青铜令牌如出一辙。“这孩子是谁?”
“你不必知道。”老汉突然吹了声口哨,对岸芦苇荡里的乌篷船竟朝这边驶来,船头的黑影已能看清是十几个手持弩箭的黑衣人,“等你到了阴曹地府,去问阎王爷吧。”
女童突然死死抱住上官轩烨的腿,哭声嘶哑:“救救我娘!他们把我娘关在柴房!”
上官轩烨心头一震,瞥见柴房窗口闪过一抹熟悉的玄色衣角。他脚尖点地,带着女童掠向柴房,身后的老汉发出怨毒的咒骂。柴房的木门被从里面闩住,门缝里渗出血迹,他运起内力猛踹,门板应声而裂。
借着月光,他看见地上躺着个穿玄色衣裙的女子,发髻散乱,背上插着三支透骨钉,鲜血染红了半面墙壁。女子听到动静艰难地抬头,露出一张与慕容追风极为相似的脸,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温婉。
“是你”女子看清来人身形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嘴角溢出黑血,“告诉追风,葵花籽发芽了”
这句话没说完,她便断了气。上官轩烨伸手探她鼻息时,指尖触到她怀中藏着的羊皮卷,展开一看,上面用朱砂画着残阳教总坛的地形图,图中央的密室位置标注着一朵金边葵花。
此时柴房外已杀声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