褓里呢。”
阿澈被惊醒,揉着眼睛往江姘婷怀里缩。江姘婷拍着他的背轻声哄:“这是周爷爷,以前还给你编过竹蜻蜓呢。”
周伯笑着从灶房端出一碟桂花糕,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:“尝尝?用院里的桂花做的,新蒸的。”
阿澈怯生生地接过一块,小口咬着,眼睛慢慢亮了起来。江姘婷看着他嘴角沾着的糕屑,心里稍稍松了些。至少此刻,他们是安全的。
安顿下来的日子,平静得像一潭秋水。江姘婷每日教阿澈读书写字,周伯则变着法子做些可口的饭菜。偶尔秦将军会送来些外面的消息:太后以“甘露寺祈福遇袭”为由,在朝堂上哭诉求情,要皇上严惩“乱党余孽”;慕容冷越却只淡淡一句“大理寺正在彻查”,便将此事压了下去。
“看来皇上是铁了心要护着您。”周伯剥着花生,往阿澈手里塞了两颗,“老奴活了大半辈子,从没见过皇上对谁这般上心。当年您在冷宫时,他还偷偷让人送过好几次药呢。”
江姘婷握着笔的手一顿,墨滴落在宣纸上,晕开一小团黑。她想起冷宫里那些寒夜,总有不知名的小太监送来裹着暖意的药汤,那时只当是镇国公府的安排,如今想来,竟是慕容冷越
“周伯,”她岔开话题,“您知道城西的‘墨香斋’吗?我想去那里买些纸笔。”
周伯点头:“知道,那是京城最好的书铺,就是离这儿远,在皇城根下呢。姑娘要去的话,让秦统领陪您去,最近外面不太平。”
江姘婷却不想惊动秦将军。这些日子他为了打探消息,已经够辛苦了。她想亲自去看看,看看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京城,看看慕容冷越如今治理下的天下。
第二日清晨,江姘婷换上身素色布裙,将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,又用脂粉稍稍改变了眉眼的轮廓。她看着镜中平凡的女子,几乎认不出自己。这是她在泉州时学会的易容术,那时为了躲避追杀,常常要变换容貌。
“娘,你要去哪里?”阿澈抱着她的腿,仰着小脸问。
“娘去买些纸笔,很快就回来。”江姘婷蹲下来,替他理了理衣襟,“你跟周爷爷在家,不许乱跑,知道吗?”
阿澈点着头,把一块桂花糕塞进她手里:“娘带着这个,饿了吃。”
江姘婷捏着温热的糕,心里暖暖的。她摸了摸阿澈的头,转身出了门。
秋日的阳光正好,洒在青石板路上,暖洋洋的。江姘婷随着人流慢慢走着,看路边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