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曾无数次用温热的指尖去抚过那道狰狞的皮肉。
“皇上不必如此。”风染霜抽回手,重新裹好黑纱,“老身只是镇国公府的余孽,担不起皇子的礼。”
慕容冷越的脸色沉了下去。他把阿澈放在地上,从袖中掏出个紫檀木小盒,打开时露出里面半块月牙形玉佩——与风随贴身那块正好凑成完整的一轮。
“这是沈慕言当年留在襁褓里的。”他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你把它给风随,是盼着他们兄弟相认,还是盼着沈家东山再起?”
阿澈好奇地伸手去够玉佩,被慕容冷越按住手。孩子突然转头,看向风染霜脚边那摊暗红的血渍,指着说:“像娘画的红梅。”
风染霜的呼吸骤然停住。她想起二十年前,慕容冷越还不是皇上,她还叫风染霜,不是江姘婷。那时她总在他书房的宣纸上画红梅,他说她的红梅带着雪的寒气,像极了她的性子。
“阿澈的娘”风染霜的声音发颤。
“早逝了。”慕容冷越打断她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朕让他认你做义母,你住回静心苑,像从前一样教他读书写字。”
这是恩赐,也是囚笼。风染霜看着阿澈那双酷似自己的眼睛,突然想起沈慕言倒在地上时,唇边溢出的黑血。她缓缓摇头:“老身不敢。”
阿澈似乎察觉到什么,突然扑过去抱住慕容冷越的腿,仰着脸说:“父皇,这个姑姑身上有雪的味道,和梦里的一样。”
慕容冷越的身体僵了僵。他低头看着儿子,又看向风染霜——她鬓边的白发沾着晨露,像落了层薄雪。二十年前那个雪夜,她也是这样站在他面前,怀里抱着刚出生的沈慕言,说要保沈家最后一点血脉。
“你非要如此?”他的声音里终于泄出一丝疲惫。
风染霜弯腰,捡起地上那把风随掉落的佩刀。刀身还沾着沈慕言的血,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她把刀往石阶上一掷,发出“当”的一声脆响:“皇上若要老命,拿去便是。但若想让老身忘了沈家满门的白骨,忘了染霜二字怎么写,办不到。”
阿澈被响声吓了一跳,往慕容冷越怀里钻得更紧。风染霜看着那孩子瑟缩的样子,突然别过脸——她怕多看一眼,会忍不住去抱他,会忘了沈慕言临终前望向密林的眼神。
“走吧。”慕容冷越抱起阿澈,转身时没再看她,“禁军会守着寒山寺,你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阿澈趴在父亲肩头,回头望着风染霜。她站在钟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