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望去,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,“那些市井杂耍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阿澈赶紧收回视线,指尖冰凉。他不敢说,刚才那一瞬间,他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名字,不是阿澈,是个更软一些的名字,像母亲哼的摇篮曲里的字眼。
寒山寺的山门在雾里若隐若现,石阶上的青苔沾着晨露,踩上去滑溜溜的。阿澈被太监抱下来,牵着慕容冷越的手往上走,走到半山腰时,他突然停住脚步。
右侧的石壁下有丛开得正艳的红梅,花瓣上凝着冰晶,在阳光下闪着碎光。阿澈盯着那丛花,突然想起梦里的大火。火光里,也有这样艳的红,溅在青石板上,像极了此刻落在他手背上的梅花瓣。
“怎么了?”慕容冷越低头看他。
“父皇,”阿澈的声音发颤,“这里是不是烧过?”
慕容冷越的脚步顿了顿,随即牵起他的手继续往上走,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:“傻孩子,寺庙怎么会烧。”
可阿澈分明记得,有滚烫的灰烬落在他手背上,疼得他哇哇大哭,那个藕荷色宫装的女子把他搂进怀里,用衣袖给他擦眼泪,她的衣袖上绣着朵含苞的梅花,针脚细密,和他锦袋里那半块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。
钟楼就在眼前了。
檐角的铜铃在风里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的响声。阿澈松开慕容冷越的手,跌跌撞撞地跑过去,趴在石阶上往下看。青石板上有几处深色的印记,像被什么东西染过,洗不净,擦不掉——和他梦里那座宅院里的血渍一模一样。
“阿澈!”慕容冷越的声音陡然变厉。
阿澈被吓得一哆嗦,转身时撞在一个和尚身上。和尚手里的木鱼掉在地上,滚到他脚边,木头相撞的声音让他突然想起什么。他蹲下身,小手在石阶的缝隙里摸索,指尖触到一块冰凉的东西,抠出来一看,是枚银簪的碎片,上面还沾着点暗红的锈迹。
就是这个!梦里那个女子发间掉下来的银簪!
“还给我!”阿澈把银簪碎片攥在手心,突然对着追过来的慕容冷越尖叫,“这是我娘的!是我娘的!”
慕容冷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他一把将阿澈抱起来,转身就往寺外走,步伐快得几乎踉跄。阿澈在他怀里挣扎,银簪碎片划破了掌心,渗出血珠,滴在慕容冷越的龙袍上,像朵骤然绽开的红梅。
“放开我!”阿澈哭喊着,“我要找我娘!她还在火里!她还在”
他的话没能说完。慕